天緒

【靈魂互換】

#刀劍亂舞同人 #源氏兄弟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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＊情人節突發賀文

＊本質是髭膝，外觀看起來是膝髭

＊靈魂互換梗

＊文筆渣與OOC慎入

＊歡樂掉智商

＊爆字草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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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早就為今日做足了準備。

　　悄然從被窩中起身，膝丸小心地看向旁側的被褥，卻只見一大團雪白，顯然對方整個人是蜷悶在被窩裡的狀態。不自覺地擔憂起兄長不良的睡姿，他立刻甩甩頭，決定先把禮物放好再說。

　　今天是白色情人節，雖說是回禮之日，但他無論如何都想和兄長度過成為戀人後的第一個節日。

　　正欲打開自己的衣櫃，膝丸忽然聽到翻動的聲音，緊張的回過頭，只見大白糰子中伸出了一雙腳來，黑色的褲管有點上捲的趨勢，他看不過眼的上前，替兄長拉整了褲子，深怕對方的腳感受到涼意。

　　……？慢著，兄長的褲子不是白色的嗎？

　　忽然抬起頭，膝丸終於察覺到違和感，完全清醒的他確認了被褥的位置，又偏頭瞧了自己的側髮顏色，臉色登時有些發白。

　　白糰子又扭了幾下，因為腳上被觸碰的感覺而醒來，髭切迷迷糊糊的鑽出棉被，睡眼迷濛的看向腳掌前方，軟軟的笑道：「呀，怎麼了？弟……唔？」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現在視野，男子茫了幾秒，接著幸福地鑽回被窩裡：「嗯，是夢啊。」

　　「不不不這不是做夢啊兄長！」焦急的大喊出聲，膝丸接著糾結地摸向自己的喉嚨，沒想到自己真的發出了兄長的聲音，他的心情十分複雜。

 

　　白色情人節，他和兄長竟然交換了靈魂。

 

　　「嗯……這樣確實有點困擾呢。」皺著眉頭，髭切撩起遮住了右眼的淺綠色前髮，有些悵然的笑了笑：「不照鏡子就看不到弟弟的臉，好不方便啊。」

　　神啊……

　　仰起頭，膝丸遮住躁熱起來的臉龐，一時被兄長的感想撩到說不出話來。

　　「主子好像說今天會在現世度過呢，看來要忍耐一下了。」伸手揉上米黃色的髮頂，髭切像是感到新奇般，忍不住又多摸了幾回，他有趣地望著自己的臉龐燒紅的模樣，輕笑著模仿起膝丸的語調：「今天一天就麻煩你了喔，『兄長』。」

　　「不行的，我做不到。」幾乎要流下兩行清淚，膝丸感覺心臟一陣緊揪，卻不敢將手按上胸膛，做出這種舉動的話，簡直就像趁著靈魂對換時，肆意吃對方豆腐的無恥之人一樣。

　　不管是對兄弟、還是對戀人，都不可以這樣！

　　神色出現些許失落，髭切嘆了一口氣，接著走到弟弟的衣櫃前，拉開櫃門翻找起他的正裝：「好吧，差不多該換衣服出去了喔，肘丸。」

　　反射性要糾正兄長的呼喚，膝丸這才注意到對方的舉動，他驚白了臉，立刻三步併兩步的上前，硬是將髭切拉開，並且強硬地按在一旁的牆壁上，動作一氣呵成，他接著僵硬的笑了笑：「兄長，衣服我拿給你就好。」

　　在自己的臉上看到心虛的表情，髭切不禁揚起嘴角，泰然靠在牆邊，饒富興味的開口：「感覺很緊張呢，弟弟，藏了春宮圖嗎？」

　　「不是的，我並沒有那種東西。」正起臉色，膝丸嚴肅的回答，接著才意識到現在不是澄清這個問題的時候，他立刻放開緊抓住的手腕，轉身將自己的黑色正裝拿出來，羞赧的遞給髭切：「抱歉，兄長，剛才失禮了。」

　　不在意地轉了轉手腕，髭切接過衣服：「不要緊，我只怕你弄傷自己了，等等喔，我也幫你拿衣服。」

　　安全度過危機，膝丸連忙將藏在衣物中的禮物藏得更隱密一些，接著故作冷靜的拉上櫃門。

　　情人節的禮物還是要親手交給對方才有意義，要是先被發現的話，就會少了一份驚喜，然而現在的情況，若是將禮物交出去的話，不就像是送給自己了嗎？怎麼都說不過去啊。

　　為什麼偏偏是今天遇到這種事情……

　　懊惱的擰著眉，膝丸才剛將手伸進外套的袖子裡，便與另一側隻手將短外套掛在肩上的兄長對上眼，兩人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，同時失笑著改變穿外套的方式。

　　果然，就算是再有默契的兄弟，某部分的習慣還是不會一樣。

 

　　「難得起的這麼晚呢，你們兩位。」詫異地看著剛走出和室的兄弟倆，鶯丸打量了他們的神情幾眼，忍不住出言調侃道：「這可真是難得，膝丸笑得這麼開朗，你怎麼肅著一張臉呢，髭切。」

　　直覺地摸上臉龐，髭切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用著他身軀的弟弟，而膝丸則是瞪大眼，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，神色有些尷尬：「啊啊，發生了一點事。」

　　探頭望了一下，髭切笑瞇瞇的開口：「喔呀，明明肅著一張臉也很帥啊，這樣不好嗎？鳥丸。」

　　以為自己聽錯了，鶯丸愣然轉向淺綠髮男子，不確定的問道：「哎呀，你喊我什麼？」

　　「不是鳥丸嗎？」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喊錯對方名字，髭切努力思考了幾秒：「嗯，苦茶丸？」

　　「……」沉默幾秒，鶯丸對髭切投了憐憫的一眼，他果斷放棄糾結，改面向米黃髮同伴：「說吧，你們發生了什麼事？」

　　和髭切交換了視線，膝丸老實地求助道：「我和兄長的靈魂交換了，現在在我體內的是兄長，你知道恢復辦法嗎？」

　　爽快地接受了他的說詞，鶯丸鬆了一口氣：「原來如此，我剛剛差點以為你被髭切傳染失智症了呢，膝丸，果然比起你失智，還是靈魂互換合理的多，恢復的部分……」

　　「啊咧？這是在說我壞話嗎？」

　　直接忽視髭切的問題，茶綠髮男子沉吟了一會兒：「嘛，通常發生這種事情，都是因為主子的靈力不穩定，等她從現世回來應該就正常了。」

　　但是等審神者回來的話，情人節都過了啊。

　　垂下眼簾，膝丸的神色有些悵然若失：「只能這樣了嗎……」

　　「喂，你們杵在那邊幹什麼？」忽然從迴廊轉角出現，紅髮男子古怪的瞧了他們三人一眼，本想說些什麼，卻發現其中一名平常都掛著笑的同伴竟然滿臉憂鬱，他不禁意外的挑眉：「搞什麼，吵架了？」

　　「不是喔，我們兄弟倆感情這麼好，怎麼會吵架呢。」髭切笑瞇瞇的澄清道，不料，大包平竟是不悅的瞪了過去。

　　「別露出那麼傻的笑容，膝丸，看起來很蠢。」

　　「咳。」識相的撇過頭，鶯丸微微顫抖起肩膀。

　　「……」髭切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。

　　立刻脫離自己的情緒，膝丸皺眉反駁道：「收回你的話，大包平，兄長的笑容一點也不傻！」

　　「你在說什麼啊？」大包平滿臉茫然，顯然被現下的狀況給搞混了頭緒，鶯丸終於勉強忍下笑意，痛苦地乾咳兩聲。

　　「我們進房內說明吧。」

 

　　盤腿而坐，聽完情況的大包平心情複雜，他盯著眼前掛著溫煦微笑的膝丸、以及憂鬱著一張臉的髭切，一時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，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鶯丸的說詞，抿著剛毅的唇線不發一語。

　　「你有解決辦法嗎？即使是猜想也好。」沒有放棄掙扎，膝丸不死心的問道，他不希望和兄長的情人節就這麼混亂的度過去，連心底的懊惱與焦躁都開始騷動了起來。

　　「確實，鶯丸說的沒錯，主子回來的話大概就正常了。」扣著下顎，紅髮男子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，銀色的瞳眸嚴肅地掃過源氏兄弟倆：「我說，你們昨天睡前沒有做什麼嗎？造成審神者寄存的靈力產生混亂，原因或許在你們身上。」

　　昨晚做了什麼……

　　聞言，髭切困擾的看著他：「問這問題可真令人害羞啊，紅毛君。」

　　「哼，我不認為平安時代的老刀會有羞恥心這種東西。」大包平嗤之以鼻，一旁聽著的鶯丸忍不住揚起嘴角。

　　笑彎了眉眼，髭切刻意用弟弟的臉做出害羞的神色：「那麼問題的答案也很明顯了吧，睡前能夠做的當然——」

　　立刻伸手摀住對方的嘴，膝丸漲紅著臉，慌忙向另外兩名同伴解釋道：「只有晚安吻而已、沒有做其他事情！」

　　無辜的看著弟弟，髭切本來也打算說晚安吻來著。

　　「那就再來一次試試看？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靈力才混亂的。」並不打算特別去調侃平時就分外可靠的同伴，大包平撐地起身，似乎打算離開和室，卻被同伴一把拉回榻榻米上，他皺起眉頭：「鶯丸，你不迴避嗎？」

　　「『我不認為平安時代的老刀會有羞恥心這種東西』，這句話不是你說的嗎？大包平。」微笑地按緊他的肩膀，鶯丸善意提醒道：「你也是平安時代的刀呢，看人接吻還需要迴避？」

　　神情一僵，大包平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，他扯開對方的手，頓時有些腦羞成怒：「簡直是歪理，這是兩回事吧！」

　　「當然是一回事了。」似乎記恨著大包平說自己蠢的話，髭切愉快的捧過身邊人的臉龐，凝望著愣然的熟悉臉龐，毫不猶豫的將唇覆了上去。

　　雖然感覺就像在對鏡子接吻，但畢竟內存的是膝丸，不管弟弟變成什麼樣子，他都不介意。

　　沒想到親吻如此突然，膝丸瞪大眼，淺綠色的眼睫近距離輕顫，本屬於他的瞳眸全然換去了光彩，那是看似溫和、卻又望不見底的深邃，這是兄長的眼神。

　　「啊啊，糟糕透了，你們這群傢伙！」對於情愛之事沒有接觸過深的紅髮男子立刻別過臉，甚至還舉起手擋住視線餘光。

　　「真是青澀呢，大包平。」

　　「閉嘴！就你最糟糕！」

　　一吻結束，髭切眨了眨眼，身體並沒有換回來，面對的依舊是渾然通紅的自己的臉，他意猶未盡的瞇細眼，拇指按開對方的唇齒，似乎打算繼續下去：「嗯，看來還不夠呢，弟弟。」

　　被自己親吻的感受太過強烈，膝丸差點暈乎了意識，但心裡還有記掛的事情，他只能彆扭地擋下湊近的臉：「不、我覺得這樣是沒用的，兄長，如果真的是因為晚安吻才交換靈魂的話，現在應該睡覺才對吧！」

　　「但是現在睡不著呢。」端回坐姿，髭切不能否認自己還蠻享受這種新奇的感覺，他舔去唇邊殘存的觸感，愉快的笑道：「既然如此，果然還是等晚上吧，反正使用的是弟弟的身體呢，我覺得沒有差別。」

　　難得沒有做出回應，膝丸愣了一下，已經許久沒有與兄長的意見相悖，竟然是這麼難受的感覺。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，低落的移開目光，接著起身走出和室：「……抱歉，兄長，我並不認為沒有差別，還請放我一個人靜一靜。」

　　還沒等髭切反應過來，對方便關上了拉門，和室內的三人面面相覷，氣氛登時尷尬了起來。

　　看著眼前獃住的淺綠髮男子，大致猜出為何膝丸會有這種反應的鶯丸嘆了一口氣：「你說錯話了呢，髭切。」

 

　　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，這點真是太失格了。

　　懊惱的停下步伐，膝丸站在池畔邊，兄長的模樣被池水映照出來，他不禁愧疚地耷拉了眉毛，抽開黑色的手套後，蹲身輕觸起池水表面。

　　就算期待已久，這類節日也不會只有一次，居然因為一廂情願的想和兄長度過白色情人節，結果太過浮躁，還對兄長說出那種話，他真想找個東西撞醒自己的腦袋。

　　但兄長的額頭會紅腫，所以不行。

　　焦慮地將手按進淺金色的髮內，膝丸隨即又抽了出來，仔細整好被他弄亂的頭髮，接著不知所措的在池邊來回踱步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宣洩現下的情緒。

　　「呦，這不是髭切嗎？」轉過迴廊剛好碰見這般奇異的畫面，遠征回來的鶴丸立刻下了庭院，好奇的湊上前：「難得膝丸沒有跟你一起行動啊，你在做什麼？」

　　站起身子，膝丸勉強扯起嘴角，想做出兄長一貫的和煦笑容，卻發現自己的臉面過於僵硬，只好作罷，他並沒有要向眼前這名同伴說明靈魂互換的意思，有種說出來會被鬧大的感覺。

　　沒有得到回應，鶴丸敏銳地在他的臉上捕捉到異狀：「臉色不太好啊，怎麼了嗎？」

　　思忖著該如何啟齒，膝丸猶豫的開口：「……和兄弟意見不合，有點低落而已。」

　　「每個人的思考模式本來就不一樣，意見不同很正常啊。」訝異地看著他，鶴丸沒想到髭切竟然是個細膩到會在意這類小事情的人，他安撫的拍拍對方的肩膀：「因為這樣吵架了嗎？」

　　那樣算吵架嗎？

　　糾結得說不出話來，膝丸頓時有點失措，他意識到自己一定崩壞了兄長的形象，心情反而加了霜。

　　見同伴再度沉默，以為事情比自己想像中來得嚴重的鶴丸尷尬了一下，連忙露出爽朗的笑，希望能帶動眼前人的情緒：「嘛，總之，吵架的話就等雙方冷靜了再講清楚吧！你們感情這麼好，對吧？和好了之後再把禮物送出去的話，膝丸一定不會生氣的……啊，還是你們是因為禮物所以吵架的？」

　　聽到了關鍵字，膝丸瞪大眼：「禮物？」

　　「喂喂，這可真是嚇到我了，你不是前幾天遠征的時候才買的嗎？別說你忘了啊，那不是白色情人節的禮物嗎。」已經認定事情非同小可的鶴丸傻了眼，語重心長的按住他的肩膀，沉痛的開口：「記不住別人名字已經夠糟糕了，髭切，別連這種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啊！吶，你有在聽嗎？」

　　他本來以為只有自己想要渡過情人節的……原來兄長也有同樣的想法嗎？而他竟然還自顧自的在這邊焦慮！

　　「——啊，我會去道歉的。」恍悟了兄長說話的意思，膝丸移開青年的手，此時眼中再無迷惘，他堅毅著神色，快步朝和室方向回去：「謝謝你的點醒，鶴丸閣下。」

　　「喔！不客氣！」揮手向漸小的背影道別，鶴丸過了一會兒才發覺不對勁。

　　等等，髭切是不是喊對了他的名字？

 

　　『嘛，或許對你來說都一樣，但是今天可是特別的節日呢，對膝丸來說，交換了靈魂是不是等於不能好好過白色情人節呢？在等他回來的期間，你好好想想吧。』

　　沉默地待在和室內，髭切難得斂下了笑容，他取下藏在書櫃上頭的禮物，接著抬眼望向房內的等身鏡，看著淺綠髮男子拿著禮物的模樣，然而臉上卻毫無高興的色彩，他不禁失落的垂下眼簾。

　　弟弟是個細膩的人，他明明知道的，結果竟然在情人節讓對方難過了。

　　真的是，非常失職的兄長呢。

　　不知道第幾次的升起想要出去找人的念頭，髭切最後還是坐了下來，若是在他出去不久後膝丸剛好回來，那就錯過道歉的機會了。

　　他並非不在意靈魂互換這件事，只是認為能這麼新奇地度過第一次的情人節，感覺也不錯。

　　似乎是受不了過於安靜的室內，髭切忍不住笑了笑，低聲感嘆道：「果然，這樣很奇怪呢。」

　　有種自己送自己禮物的感覺。

　　重物撞擊地面的聲響驟然擾斷了他的思緒，髭切警戒的抬起頭，隨手將禮物放在榻榻米上後，快步上前打開了拉門，不料，入目的竟是自己狼狽地摔倒在走廊上的畫面。

　　「唔……」沒想到兄長的身軀並不習慣自己奔跑的步調，膝丸吃痛的爬起身，明明不想弄傷兄長，結果竟然摔得這麼重，照疼痛度來看，腳踝大概扭傷了。

　　「有沒有哪裡痛？」擔憂的上前扶起他，髭切心疼的撫平對方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間：「真是的，下次不可以在走廊上奔跑喔，弟弟。」

　　「萬分抱歉，兄長。」愧疚的道歉，膝丸幾乎要露出哭喪的神色，在髭切的攙扶下，他們一拐一拐的走回和室門口，被折了口的紙袋驟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。

　　「……」熊熊想起自己沒有把禮物放回去的事實，髭切沉默了幾秒，小心的讓膝丸坐下之後，裝作無事發生一般，溫和笑著將禮物交給他：「白色情人節快樂，弟弟……這樣很奇怪吧，恢復正常之後會再好好給你的。」

　　感動得紅了眼眶，膝丸立刻甩甩頭，他可不能用兄長的臉做出如此懦弱的表情，然而出口的聲音還是帶有哽咽之調：「不奇怪的，兄長，剛才——」

　　「是我不對喔。」髭切歉然道，他垂著眼睫，似乎有些不安：「能原諒我嗎？」

　　「不對，兄長一點錯都沒有！是我太大驚小怪了！」語氣忽然激動，膝丸慌張的按上對方的肩膀，雖然對著自己的面容這麼呼喚還是不習慣，但兄長就是兄長，即使換了身軀，眼神依舊一致的兄長！

　　沒想到弟弟的反應會這麼大，髭切瞪著眼，最後還是被自己欲哭無淚的面容給逗出了笑聲，他重新將禮物塞進眼前人的懷中：「好了，冷靜點，膝丸。」

　　「啊啊……」意識到自己還沒回禮，膝丸正欲艱難地起身，卻被對方給壓了回去，他不禁糾結著臉：「兄長，那個、我也有準備禮物給你，請讓我去拿。」

　　「不行喔，腳受傷的話，不要移動會比較好，很痛的吧？」髭切不苟同的拍拍他的頭，回想起早上膝丸的反應，他立刻猜想道：「是放在衣櫃裡嗎？我去拿，禮物你先拆吧。」

　　「……是的。」膝丸羞愧的低頭，他還是無法像兄長那樣對所有事情都泰然自若，連禮物藏在哪裡都被輕易看穿，實在是——

　　低落的想法在看見禮物的瞬間停滯，他愣然從中取出淺綠色的御守，同時看到兄長停下了動作。

　　「哎呀？」拿出同樣繡有平安文樣的淡金色御守，髭切訝異的回頭，與弟弟相視而笑。

　　兄弟雖然不可能完全相同，但在希望對方安好的部分，還是一致的。

　　仔細地將屬於對方的顏色御守繫上腰帶，膝丸在兄長也完成了繫綁之後，由衷露出高興的表情，竟是笑出髭切以往溫煦的模樣，而他卻渾然不知：「白色情人節快樂，兄長。」

　　終於感覺到些許違和，髭切彎身吻上對方的額頭，在面容靠得如此之近的情況下，他忍不住捧起對方的臉，深沉的笑：「情人節快樂，弟弟，那麼，要來進行上午的後續嗎？」

　　果然還是無法適應這樣的感覺，膝丸彆扭的拒絕道：「……還是改日吧，兄長。」

　　雖然是有點胡鬧的情人節，至少，還是收尾得非常愉快。

 

　　至於兄弟倆靈魂換回來之後，在審神者的房內發現了同樣題材的耽美本，就是後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