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緒

❖未經許可禁止轉載。
❖臺灣二創小文手,主刀劍亂舞。
❖研究所忙碌中,博愛型雜食黨,冷CP偏愛者。
❖被亂屏蔽到火大,不確定是否繼續使用。

【當本科遇到小山姥切國廣】

食文警告:

  

#山姥切組 #山姥切國廣 #山姥切長義

#歡樂溫馨向

#本科以長義代稱

#文筆隨意與OOC慎入

#姑且就當跟除夕無關的除夕賀文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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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來到這個本丸前,他已經聽說那個仿品早就來到這裡。

  ——而他也確實感受到了一股與他相仿的氣息在附近徘徊。

  向審神者打過招呼後,長義稍整過自己的衣衫,回過身的瞬間,眼神登時變得冰冷,他的目光掃過迴廊轉角處,果不其然地發現那頭露出了一角白布,他掛起傲然的冷笑,無聲靠近了對方,接著直接走出轉角,將對方抓個正著:「呦,仿品——」

  話還沒說完,長義生生吞回了本來欲出口的話語,垂首愣在原地。

  抓緊罩頂的白布,金髮男孩被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,淚眼汪汪的抬頭看他,小眉頭擰在一起,接著抽了一下鼻子,哽咽地抗議道:「我不、不是仿品!我是國廣的、第一傑作!」

  「慢著、我不是這個意思,不對,我是說……」沒想到山姥切國廣竟然還只是個初現世不久的小打刀,長義一時亂了手腳,他左右張望,確定沒有人在附近後,立刻抽出手帕,蹲身替小山姥切將臉擦乾淨,接著無奈地哄著要他擤擤鼻子。

  太失策了。

  在分配到這個本丸前,長義曾無數次想過,面對山姥切國廣這把刀時,他該作何反應。

  他是厭惡著的,深刻地,對於這把造成他的過去充滿比較、甚至吞噬了他光芒的打刀感到痛恨。

  本來想見識一下這把仿品的鋒芒,然而在聚樂第的攻略戰中卻沒有看見山姥切國廣的身影,沒想到原因竟然是如此。

  將小山姥切扶著站起,長義伸手替他拉整了凌亂的衣裝,錯愕地發現男孩衣服上充滿污漬及裂痕,尤其罩頂的白布更是破爛得嚇人,他頓時怒火中燒:「這個本丸怎麼回事?為什麼給小孩穿這種衣服?」

  山姥切國廣在這個本丸竟然是受到這種待遇?

  不明白對方想做什麼,小山姥切顫畏地抓緊衣服下襬,瞪著水潤的大眼,觀察起眼前漂亮得過分的銀髮男子,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人是自己的本科,精緻、優雅,又洋溢著自信,跟他這種刀……完全不一樣。

  而他、剛剛竟然還在本科面前,這麼大聲的說自己是第一傑作。

  自卑的將白布都拉了下來,男孩遮罩住自己可愛的小臉,細聲開口:「破破爛爛的、配我這種刀正好……」

  「胡說什麼,少給山姥切這個名字丟臉了。」聽到他的話而莫名來氣,長義忽然伸手扯開小山姥切的白布,孩子立刻驚嚇的撲向前想將其奪回,卻被提前站起身的男子以身高壓制了行動,男孩顫抖了起來,蒼白著小臉按住頭頂。

  在沒有白布的遮罩下,小山姥切感覺自己更無地自容:「把、把白布……」

  「拿去。」解下身上乾淨的披風,長義將它撒到孩子頭上,接著不悅地轉身離開,打算向本丸的審神者討個說法。

  視線突然陷入黑暗,小山姥切慌張的拉起頭上的布,高貴的寶藍色終於出現在視野,接著是那人隻手抓著白布、瀟灑離去的背影。

  「唔。」抓緊長義留下的披風,男孩稚嫩的臉上浮現紅雲,連碧藍的大眼都出現了憧憬的光彩。

  他的本科,超級帥氣。

  

  「山姥切醬本來就習慣髒兮兮的喔,他畢竟和你背負同一個歷史,從鍛造出來後就開始被比較,結果就促成這樣的性格了,但是……」訝異於對方憤怒的情緒,審神者一面喝茶一面解釋道,對面先是一陣靜默,接著握緊了拳頭,湛藍的眼眸閃過複雜的情緒。

  忽然想到了好主意,審神者頓了幾秒,將解釋的後續吞回腹中,她笑瞇瞇地開口道:「問得正好,國廣刀派的都出門了,現在只剩山姥切醬一個人,不如你就幫忙看著他吧。」

  「……什麼?」沉浸於自己的思考中,長義後知後覺的聽到對方的命令,差點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。

  「帶著他吃飯、洗澡、睡覺之類的,反正晚餐前就會有一位國廣回來,你就稍微帶帶他吧。」審神者愉快地開口道,接著看向門口:「這樣不錯吧?山姥切醬。」

  瞪大眼,長義隨著女子的視線轉頭,縮在門邊的小身影顫了一下,迅速地縮回牆後,但過長的披風早就洩露了他的位置,空氣靜默一會兒,小山姥切再度探出一顆小腦袋,下一刻才發現長義早就站在門側,來不及反應,就被對方一把抱了起來。

  「只是照顧個一天的話,並不要緊。」長義狀似冷淡地回答道,其實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,這麼令人操心的仿製品,他確實也很在意。

  「那就交給你了。」

  明顯聽到他們後段的交談,小山姥切紅透了小臉,彆扭地拉低白布,視野霎時充滿與那人瞳色相同的寶藍色調,孩子立刻抿緊嘴巴,卻壓不下嘴角高興的笑意。

  「……」完整看完小山姥切的舉動,長義感覺自己的心臟有點不太對勁。

  

  帶孩子這件事,他是頭一次做。

  翻找起自己的衣物,長義卻找不到小山姥切能夠湊合穿著的衣服,他皺著眉看向身上鬆垮著襯衫的男孩,又嫌棄地瞪了脫在一旁的髒衣服一眼,在內心的交戰過後,終於還是放棄了給他換衣服的念頭:「……算了,你還是把衣服穿回去吧。」

  「哎呀,在做什麼嗎?」正好回到長船派的房間,紅棕髮男子訝異地發現和室內的兩人,他疼愛地揉了揉小山姥切的髮,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意圖:「你想給他換件新衣服嗎?那個……」

  不太記得該如何稱呼新夥伴,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注意到這點,長義立刻接口:「我是山姥切長義,備前長船長義所作的打刀,我確實在幫他找衣物替換,但我並沒有那麼小的衣服。」

  「初次見面,長義君,我是小豆長光。」和善地向同伴伸出手,小豆長光接著提議道:「不如,我先把謙信的衣服借你吧?兩個孩子身高差不多,應該能夠穿得下。」

  抬頭望向長義,小山姥切敏感的發覺對方先是頓了幾秒,才露出客氣的笑容回握小豆的手:「那真是太好了,感謝,順便向你請教一下萬屋的地點……」


  解決了更衣問題,長義協助著男孩換上合身的西服和小短褲,見他穿好衣服後,再度用白布遮蓋起可愛的臉面,便反射性的伸手拉開帽子:「別遮著,都看不到臉了。」

  身穿深色西服,又套著藍底白面的披風,小山姥切跟他看起來又相近了幾分,心中毫無排斥的感覺之餘,長義甚至感覺到了些許愉悅,他看著男孩通紅的小臉,替他將額側的髮撥到耳後,接著滿意的瞇細眼:「好了,這才是山姥切。」

  本來還在不自在於露臉這件事,小山姥切一對上本科的笑意,糾結立時拋居腦後,然而不安感依舊躁動著。本以為自己僅是對方瞧不上眼的存在而已,卻沒想過長義會對他如此溫柔,他雖然好奇,卻也深怕開口詢問後,會戳破泡沫般的美夢,再度淪回自卑的漩渦。

  ——不對,他在想什麼?

  「怎麼了,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。」發現孩子臉色發白,長義立刻開始檢查自己是否把皮帶勒得太緊,然而還沒看完,小山姥切便用力的搖搖頭,接著黯淡了眼眸,將白布解了下來。

  他太得寸進尺了,穿著一身光鮮亮麗,還認為自己能夠跟本科走在一起。

  走到長義身後將破舊的衣物撿起,小山姥切握緊拳頭,顫抖著開口:「像我這種刀,明明不管我就好了……你應該很討厭我的。」

  沒有料到男孩會說出這種話,長義愣了幾秒,他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為何想要照顧山姥切的原因,但無論如何,小山姥切的話都讓他感到十分不悅。

  「聽好了,小鬼。」長義斂回了笑容,聲音驟然變得冰冷:「不許用自卑這種懦弱的理由去拒絕別人對你的好意,你可是沿襲我的刀劍,別露出這種難看的樣子,山姥切國廣。」

  是的,他並不喜歡他,但他確實也沒有想過,在備受比較的歷史中,山姥切國廣也擁有與他相仿的經歷,甚至懷著深刻的自卑過活。

  但在一開始,他就厭惡錯對象了。

  然而從過去累積到現在的排斥感,並不是一日兩日能夠解消的,他既然已經在嘗試改變,就不允許小山姥切也故步自封。

  注意到對方似乎正怯然偷看自己,長義思考了一下對應孩子的策略,接著放柔了神色,張開手向小山姥切攤開寶藍底的披風,意圖親手幫他套上:「過來,等等要去萬屋幫你買新衣服了。」

  抽了一下鼻子,知道自己說錯話的小山姥切啪嗒啪嗒地撲進披風裡,接著一個衝力過猛,順勢跌進男子懷中,小山姥切僵硬了幾秒,臉蛋瞬間炸紅,他立刻將自己包裹進披風內,就像一個小蠶繭一般,咕咚地翻滾著遠離了長義。

  ……其實也不是不能抱,只是他沒想到而已。

  內心進行過一回宇宙級的行星爆炸,長義被萌得不能自己,摀著嘴目送翻滾的蠶繭撞上牆壁。

  接受山姥切國廣這件事,好像也不是那麼困難了。


  「喔,真是好畫面啊!」驚嘆伴隨著拍照的喀擦聲響起,陸奧守放下手中的相機,笑瞇瞇地檢視起方才的照片:「要出門嗎?那個、是叫長義對吧?監察官閣下!」

  沒打算回答他的詢問,長義面色冷淡:「麻煩你不要亂拍照。」

  「可沒有亂拍喔!」蹲下身揉捏起小山姥切的臉,陸奧守翻出照片展示給孩子看,立刻停止了他掙扎的舉動,瞪著圓滾的大眼直盯著照片瞧,男孩似乎連接到了什麼,忽然推開相機,焦急地別開紅透的小臉,陸奧守見狀,得意地笑了起來:「如何,拍得很好吧!」

  「……?」困惑地看著神秘兮兮的兩人,長義又拉不下臉去問照片拍了什麼,只好輕咳幾聲,再次執起小山姥切的手:「差不多該走了,先別過。」

  「真冷淡啊,明明拍得很好的。」再度看向相機畫面,陸奧守可惜的搔搔頭。

  照片上的一大一小牽著手併行的模樣,簡直就像——

  

  確認紙上所寫的位置符合現在的方位,長義抬頭看了一下店名後,才踏入店裡,尋找起擺放衣物的位置。

  如果是金髮的話,比起本來的天藍色背心,應該更適合深一點的色調。思忖著出了神,長義沒有注意自己拎起了什麼,直到他完整攤開一件深藍蘿莉塔裙,而小山姥切正用驚恐的眼神望向他時,他才尷尬的回過神,將裙子塞回原本的位置。

  「您兩位是兄弟嗎?」問話突然響起,銀髮男子心虛地僵硬了身體,接著才與身邊的金髮男孩同時回頭,相仿的動作再次引起萬屋老闆娘的輕呼,她慈愛地撫著自己的側臉,眼神就像看著孫子一般:「哎呀,失禮了,我已經好久沒看過這麼像的一對兄弟,忍不住大驚小怪了。」

  立刻縮到長義身後,小山姥切單手緊抓著他的褲子,另一隻手將白布給拉得更低了。

  確定老闆娘並沒有看到他方才的舉動,長義才放鬆了下來,沒有否認的意思,他隻手拍拍孩子的小腦袋,禮貌的與對方寒暄幾句,便得到心花怒放的婦人所贈送的甜糰子。

  兄弟、嗎……

  將點心盒遞給小山姥切,長義繼續專注於挑選衣物,他似乎有了主意,很快的提起幾件衣物後就起身去結帳。

  將皮夾放回口袋中,長義提起袋子,推著滿眼期待的孩子往店外走,他記得門側有放置長椅。

  「在外面吃吧。」

  撥開門簾,長義赫然發現天空已然泛黃。

  時間過得超乎他想像的快。

  悄悄覷著坐在椅子上的小山姥切,發覺孩子也有看過來的跡象,男子立刻撇過頭,聲音比往常來得低悶:「晚上就會有人照顧你了,但還是學著自立點,既然是第一傑作的話,就該拿出相應的實力來。」

  默默打開裝著三串糰子的塑膠盒,小山姥切取出其中一隻沾較多甜醬油的糰子,接著拉了拉長義的衣袖,將糰子舉高:「今天、謝謝……」說著,孩子聳起肩膀,有些不確定的喚道:「山、山姥切先生。」

  瞪大湛藍色的眼,長義訝異地望向孩子,他沒想到來到本丸後的第一聲呼喚,竟然來自與他擁有相同名稱的孩子。

  出乎意料之外的高興情緒升騰了起來,長義接過糰子,另一隻手狀似支著下顎般,實則是為了遮擋半邊泛紅的臉,他故作冷淡的回應道:「不必客氣。」

  有這樣的兄弟,也不壞吧。


  回到本丸,長義將外出物品歸位,意外地在自己的桌上發現一張照片,他拿起來端倪了一會兒,接著默默將其夾進自己的記事本中。

  「時間差不多了。」回頭看向似乎有點睡意的男孩,他嘆了一口氣,從袋子中拿出新衣服,動作輕柔地替睡眼惺忪的小山姥切換上,晚間已經有點涼意,長義細心的用披風將他裹好,接著讓昏昏欲睡的孩子靠在自己身上,小心的抱了起來。

  心中竟然產生了些許不捨,他心情複雜地摸過男孩的金髮,走向本丸的玄關,等待著預計這個時間回來的國廣派刀劍男士。

  「看來你們處得不錯。」同樣也在門口等候,看著分外和諧溫馨的兩人,審神者禁不住地揚起笑意。

  知道對方並沒有調侃之意,長義垂下眼簾,誠摯的回應道:「承您的福。」

  「那真是太好了,今後你們三人都要好好相處喔。」

  ……三人?察覺到話語中的不對勁,長義倏然抬頭,本丸的和門同時也從外側被拉開,眼熟的身影出現在門後,綁於額間的紅色綁帶飄揚了起來,來人睜開沉穩自信的眼,爽朗地向審神者笑道:「讓您久等了,主子,我是堀川國廣的第一傑作,山姥切國廣,但此次修行讓我認知了自己是為您存在的刀劍,這是現在對我而言最重要的——」

  還沒說完,山姥切國廣便瞧見一旁黑著臉的銀髮男子。

  兩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。

  這是怎麼回事?

  「唔……?」被吵醒的小山姥切揉起眼睛,還沒發覺場面有異,小手撒嬌地抱上長義的脖頸。

  「……」注意到男孩的穿著幾乎與長義一模一樣,站在門口的極刀登時以見鬼的眼神投向石化的本科。

  「要好好相處喔。」審神者親切地提醒道。

  羞恥心到達極限,沒有被告知本丸還有另一把山姥切國廣存在的長義瞬間暴走。


  「——別開玩笑了!混蛋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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