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緒

❖未經許可禁止轉載。
❖臺灣二創小文手,主刀劍亂舞。
❖研究所忙碌中,博愛型雜食黨,冷CP偏愛者。
❖被亂屏蔽到火大,不確定是否繼續使用。

【完整】

#刀劍亂舞 #本被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*點文者:黑糖麻糬

*山姥切長義X山姥切國廣

*文筆差及OOC慎入

*聖什麼誕打連隊戰啦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——他們節節敗退。

  冬日冰寒的空氣使得傷口越發刺痛了起來,男子背負著同伴前行,步履也越亦蹣跚,冷風颳去罩頂的白布,他卻無暇顧及自身,任由金色的頭髮紛亂在曇天之下。

  敵我的力量差距遠超預期,在刀裝損毀得零零落落的情況下,他們已失去了迎戰敵人的能力,然而據情報所知,還有兩隊以大太刀為主的時間溯行軍在此處徘徊。

  若是不幸遇上的話……

  偵查到陰厲的殺氣,山姥切國廣立刻將視線掃向左前方,碩大的紅黑身影自建築物後方現出身形,令人戰慄的嘶吼透過寒風遠遠傳入耳畔,他毫不猶豫,將重傷的同伴交給其他隊員,自己則隻手按上刀柄。

  ——身為隊長的他、身為隊內受傷最輕的刀劍男士,將會為同伴的逃離斷後。

  「快走!」

  銀亮的刀刃顯露鋒芒,男子隻腳後移,踩穩了下盤,被風吹揚起來的斗篷獵獵作響,他將打刀橫持至臉側,刃身折映出沉澱下來的碧色,毫無畏懼和遲疑,此刻心內只容得下堅決,即便他清楚、自己極可能斷卻在襲來的敵眾手裡。

  即便如此,那又何妨?

  「……我是、國廣的第一傑作。」在敵大太刀發起攻勢之前,男子壓低身形,低喃著提醒自己的話語,在欺步攻向敵方之刻變得澎湃激昂:「我就在這裡、儘管放馬過來!」

  他從未有過宏大的心願,只要能為同伴們拖延出逃離的時間就好,若是一己之軀、還能為其他人做些什麼的話——

  刀劍交錯的聲音極沉極響。

  在一眾直抵天日的時間溯行軍之間,刀劍男士縱然敏捷,攻勢卻分外單薄,幾乎無法造成當即性的殺傷。

  隨著時間的推移,局面越發險峻,進攻與閃避的取捨漸漸無法周全,捨一得一,加重的傷勢拖沓起速度,他感覺自己就像豺豹之間的瞪羚,被敵方玩弄著消耗力氣。

  最終的結果,將是在利齒中被啃食殆盡。

  如果他在這邊死去的話,那傢伙……會不會為他的死而笑呢?

  「唔!」察覺到勁風襲來,山姥切國廣險急回神,硬生扛下閃躲不及的揮斬,皮鞋底登時在地面劃出兩道長痕,敵人的趁勝追擊將他徹底給揮飛出去,當他以為自己要撞上建築的剎那,竟被一隻臂彎強行攔下了衝擊方向。

  沒能認清現在的情況,被接下的山姥切國廣幾乎產生自己被攔腰折斷的錯覺,腿部一時使不上力來,他仰頭看著上方,深邃的湛藍之色就這麼落入眼底。

  「——真是狼狽的樣子啊,仿品君。」毫不擔憂自己的接法會不會傷到同伴的背脊,來人笑彎了眉眼,似乎正為嘲諷他感到愉快。

  其他前來支援的刀劍男士們橫刀上前,與忌憚著沒敢靠及的時間溯行軍對峙於彼端。

  「山姥切……長義。」山姥切國廣恍惚地喚出眼前人的名字,接著便被對方猝不及防地放開,他半癱軟著跪倒在地,然而視線就像被凝住一般,依舊鎖在本科的笑顏上。

  輕笑一聲,山姥切長義越過他,徑直站至支援隊伍的中央:「在這裡好好看清楚,『山姥切』本尊的實力。」

  愣然目送對方向前,山姥切國廣的瞳面映入翻騰起來的寶藍色調,他的本科正側身拔出刀來,姿態高雅而凜然。

  但他不知道的是,在背向他的瞬間,山姥切長義陰冷了面容。

  將刀尖對準敵方,銀髮男子凌厲地發出進攻指令:「上吧,一口氣擊潰牠們!」

  曇空之下,戰鬥再度展開,雖然支援的人數依舊不若敵軍的數量,卻遠比單打獨鬥來得更有勝算。

  斬斷大太刀的手指,山姥切長義趁著敵方鳴嚎的同時,將刀從下而上的揮砍而去,收割了一把大太刀,卻換不得喘息的餘裕,他緊接著擋下從別處襲來的攻擊,略嫌吃力地咬緊牙關。

  此刻每個同伴都自顧不暇,敵人這回的裝備太過精良,除去頭手之外,其餘地方都無法用刀劍傷及,這場硬戰一時半刻是結束不了的,若是拖延成長戰的話,再怎麼有利的場面都會被磨蹭殆盡的。

  「隊長,後面!」聽見同伴焦急的提醒,山姥切長義連忙隔開與自己施力抗衡的兵刃,匆促地以刀裝擋下對方的偷襲,綻裂的聲響分外清脆,男子登時變了臉色。

  沒有刀裝的打刀,無非是最上等的獵物,這下,連本正在與其他刀劍男士僵持的時間溯行軍都投來了貪饞的目光。

  感到棘手地嘖了一聲,山姥切長義再度做出起手式,面對身前身後都是刀鋒的危境,他仍不忘挑釁:「怎麼,要好好讓我享受一下嗎?」

  語畢,死寂一瞬的空氣再度被刀鳴聲震破,然而卻不只一聲。

  感覺有人靠上自己的後背,山姥切長義不禁瞪大了雙眼,來不及等他回首確認,那人的聲音率先響起:「我來成為你的後盾。」

  「不……算了,僅只這一次而已。」本想拒絕山姥切國廣的幫助,卻礙於現下情勢的不利,銀髮男子暫時放下自尊,握緊刀柄,將銳利目光投回敵人身上。

  低喝聲響起,相仿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回擊起前方的敵刀,他們未曾並肩過,然而不論是換位還是支援、竟默契得無懈可擊。

  他慣用由下而上的一刀兩斷之姿,而嘲諷似的,山姥切國廣慣於將攻擊集中於上身處……就像在彌補他攻擊間的空窗一般。

  隱隱約約地,某種不明來歷的想法籠上山姥切長義的腦海。

  ——『山姥切』這個名稱,似乎在合作間趨於完整。

  ……這種感覺,相當令人不快,然而這種高昂起來的心緒、以及毫無後顧之憂的酣暢,卻令他的戰鬥本能騷動起來,連心臟的脈頻都清晰可聞。

  很快地,前方僅剩最後一抹不祥身姿,他們左右向前,所差無幾的速度幾乎將兩人化為平行,刀刃的攻向猶如相反的鏡像,兩把山姥切同時將戰意化作聲音,怒喊而出。

  「哈啊!」

  「倒下吧!」

  銀痕交錯著斬開防備不及的敵軀,為曇空下的戰鬥劃下了句點。

  喘息著站挺身姿,他們沒有言語,靜默地收刀入鞘,任心跳緩緩平復回正常的頻率。

  確認過同伴們安然無恙,山姥切長義接著將視線投向一旁,見金髮男子的頰邊沾染了一塊污塵,他沒有多想,便本能性地將其抹去,下一刻,那張與自己極其相仿的面龐出現愣怔之色。

  瞪圓了碧綠色的瞳眸,山姥切國廣不敢置信地看向他,方被撫過的地方正不受控地開始發燙,連帶著臉頰都燒起薄紅:「……你在做什麼?」

  幾乎可以想像據實回答的話,對方會出現什麼自嘲的反應,銀髮男子沉思片刻,驀然輕笑一聲,調侃地反問道:「呵,你認為我在做什麼?」

  他才不讓對方稱心如意,畢竟那些自甘污穢的話語著實令人不悅。

  「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啊……」不知道該如何回應,山姥切國廣乾脆雙手拉下罩頂的白布,直遮住自己失措的模樣。

  「別廢話了,回去吧。」不打算解釋,山姥切長義逕自向前,嘴角止不住愉快的上揚。

  他依然沒搞清楚為什麼方才戰鬥會產生那種想法,姑且先當作錯覺罷了。

  ……和那傢伙並肩作戰什麼的,偶爾這麼一次,也不錯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世間最基戰場情(暴露喜好


评论(2)

热度(64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