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緒

❖未經許可禁止轉載。
❖臺灣二創小文手,主刀劍亂舞。
❖研究所忙碌中,博愛型雜食黨,冷CP偏愛者。
❖被亂屏蔽到火大,不確定是否繼續使用。

【椿之色】上篇

食文警告:


#鶴丸X一期

#黑糖虐文 

#結局會盡力寫成這故事最好的走向 

#OOC及文筆差慎入

#私設有

#篇幅沒意外的話是上下兩篇(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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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人曾經站在花叢前,冬日的寒風帶起紋有家徽的黑色披風以及短髮,琥珀般的眼眸盈滿溫柔和平靜,那人回頭告訴他,紅豔的椿花相當綺麗。
  而他站在雪中,看著那人和盛放的大瓣花朵,笑著回應道,那些紅花確實非常漂亮,卻見眼前人下一刻出現悲傷的神情。
  ——為何⋯⋯要露出那種表情?

  
  「嗯⋯⋯看不到呢。」瞇細眼睛,青年蹲在枝幹上,觀察著不遠處飄漫敵人氣息的地方,卻無法認清對方的陣型。
  底下的獨眼男子聽了,詫異地問道:「又搜索不到了?要不要換個人試試?現在還是白天呢!」
  「你跟爺爺一樣老花嗎?」摸摸肩上的鵺,獅子王關心道。
  「哈哈哈,怎麼這樣說我呢,我看遠處可是很清楚的。」
  「三日月殿,那就叫老花沒錯。」
  「我說的爺爺不是你啦⋯⋯」
  低頭看著下方的同伴,鶴丸咧嘴一笑,鶴翼一般的白袖飄揚出優雅的弧度,他從枝幹上躍下,穩健的著地後立刻做出單腳著立的姿勢,並且舉起兩隻手刻意讓寬袖完整垂落:「不要緊!只要看不到陣型,那就通通使用鶴——翼陣!」
  「鶴你妹。」撥開草叢,大俱利發出低沉的駁斥:「敵方是魚鱗陣,我可沒有和你一起死的興致。」
  聞言,青年乾笑了起來:「真糟糕,猜錯了啊!」
  「既然都看出來了,那就使用逆行陣吧。」看出他的尷尬,一期一振連忙緩頰道:「鶴丸君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吧。」
  仍然存有疑慮,燭台切對兩人投以不信任的目光:「⋯⋯嘛,看清楚場合吧。」
  「別生氣啊,光忠小子。」將手環進寬大的袖內,鶴丸臉上掛起自信的笑容,燦爛得足以鼓動變得詭譎的士氣:「放心的跟在我身後吧,我會帶你們給敵人一個驚嚇的。」
  說著,他轉身往敵人方向奔走,背對著緊跟在後的同伴們,鶴丸失去了笑容。
  玩笑⋯⋯嗎?
  「敵人就在前方,來大顯身手吧。」金色的眼眸閃過銳利的光,鶴丸將手按上刀柄的瞬間,刀身便完整地朝前抽出,地面上的枯葉紛揚了起來,他縱步上前,不給時間溯行軍反應的時間,便率先從背後突襲,腰斬前方的敵人,猩紅霎時間佔據了他的視野。
  腳步微頓,鶴丸看著從敵人身軀裂口噴出的鮮紅,瞪大了雙眼。
  跟隨青年的步伐,幾名刀劍男士的武器也紛紛出鞘,自腰斬的敵人消散之際,溯行軍們也行動了起來,低吼著與他們兵刃交接。
  矮身避過敵方的攻擊,一期一振同時將刀往前橫斬,順勢回身閃開噴濺出來的鮮血。
  「嘛,不能辜負帥氣的出擊呢!」扛下大太刀的斬擊,燭台切忽然後退一步,在對方的力氣失控的瞬間又一次往前重擊,早已殘破的刀緣被撞出裂痕,敵人痛苦的嘶吼聲頓時徹響耳際,驚動了林間的佇鳥。
  沒有放過機會,一旁的三日月挑刀砍下牠的手臂,兩把刀同時貫穿牠的胸膛,確認了敵人的消逝,燭台切和大俱利才將刀拔出,團隊默契無須言語,他們僅是交換了眼神,便再度更動了崗位。
  逆行陣的快速攻勢取代了防禦,原本多於他們的敵人數量,在戰鬥合作之下銳減至兩三隻。
  明顯產生退卻,時間溯行軍正想逃離,卻立刻被斷去後路。擋在牠們面前,獅子王揚起好戰的笑容,他揮刀向前:「在戰場上,逃兵是不允許的喔!」
  「事物總有消逝的一刻,逃避不是好事呢。」砍下敵人的頭顱,三日月旋即甩落殘存於刀身上的血液,地面又染上了一弧紅痕。
  皺著眉頭,大俱利顯然不想多做言語,他在敵方的胸膛上重斬後,又轉刀補了一記突刺,本以為戰鬥已經結束,男子卻驟然察覺身後還有敵人的氣息,他警戒的回身,將刀揮砍而去,響亮的刀劍撞擊聲立刻震動了空氣。
  橫刀擋下大俱利的攻擊,一期一振瞇細眼,包裹著白手套的手壓上刀背,穩住了突然接下攻擊的不穩:「大俱利閣下,你這是在做什麼?」
  瞪大眼,黑膚男子愣然望向被一期一振擋在身後的雪白青年,只見對方難得浮現失措的表情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差點被當成敵人斬去。
  收回力道,大俱利退後幾步,眉宇間多了份懊惱的不悅,戰鬥明明已經劃下句點,刀劍男士們之間的氣氛卻依舊沉重得難以喘息。
  將刀歸鞘,鶴丸從懷中拿出一枚金色的譽字徽章,他迅速整理好神色,接著噹噹噹地開始為自己配音:「任務結束了高興點啊,小俱利君,這個譽就給今日皮膚最黑的你!」
  「不需要。」沒有回頭,男子逕自踏上返程,燭台切連忙快步跟上,似乎是打算關心情況。
  彷彿收納著弦月般的眼瞳與某個視線交換了深沉的一眼,三日月收起刀,上前大力拍過頓在原地的青年肩膀:「哈哈哈,青春期嘛,總是會叛逆些,別在意、別在意。」
  「大俱利君不算年輕吧。」環著手,獅子王忍不住吐槽道,大俱利伽羅真要算年輕小伙的話,江戶時代的刀劍們都是嬰孩了啊。
  「是這樣嗎?在我看來可都年輕了。」
  肩膀雖然被拍出疼痛,鶴丸僵在臉上的笑容卻放鬆了些許:「嘛,還是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吧!」
  
  ——這個世界失去了色彩,不過是三個星期前的事。
  
  當鶴丸國永從手入室醒來,入眼的卻是由黑白灰構成的和室。他不記得自己受過什麼傷,忘卻那段時間他出陣過哪裡,一部分記憶硬生生的被漆成全白,內心的不安和恐懼開始肆無忌憚的佔據起大腦。
  為什麼他看不見顏色了?
  在混亂幾乎要侵佔內心之際,他聽到一旁的呼吸聲,惶然望去,只見抱著刀靠坐在和室邊的青年正在閉目休息,向來沉穩的臉龐上帶有憔悴的神色,似乎是在他手入期間一直陪伴在側,不知道守候了多少時日。
  呼吸一窒,鶴丸難受地耷下眉毛,他悄然靠向對方,將手伸向記憶中為天青色彩的灰色頭髮,然而在撫上前夕,還是驚動了稍作小憩的青年。驟然睜開眼睛,兩人交會了視線,一期一振呆愣幾秒,才顫抖著摸過他的臉龐,聲音虛弱得乾啞:「⋯⋯我以為你不會醒來了。」
  垂下眼簾,鶴丸將他抱進懷中,不去詢問自己躺在手入室的原因,也沒有告訴他視野被剝奪了色彩,僅是加深擁抱的力度,並笑著將頭靠上青年的臉側:「嚇到你了?」
  深吸一口氣,一期一振強壓下湧進喉頭的哽咽,他伸手回抱對方,終究還是忍不了滑落眼眶的淚水:「請別把這個當玩笑,我很擔心你⋯⋯!」
  內心的疼痛喧湧而上,鶴丸閉緊雙眼,聲音充斥著立誓一般的堅毅。
  「啊啊,我沒事了。」
  這是一句出口後就會束縛自我的言靈。
  自那之後,他好似行走於深淵邊緣,小心翼翼地隱瞞著看不到顏色的異常,將不安和所有的困惑都收進心底,掛起面具般的微笑,繼續維持『鶴丸國永』該有的形象。
  一期一振那樣悲慟的表情,他不想再看見第二次了。

  「啊啊,終於到了。」情不自禁地打出哈欠,鶴丸順便壓在一旁青年肩上伸了懶腰,雖然只出陣一兩天,但對戰敵人的數量卻多得讓他們有些吃不消,回到本丸也是深夜的事情了。
  「累死啦!我要先睡了,清洗什麼的明天再說!」被睡意折騰得受不了,獅子王剛脫下鞋子就想直奔寢室,不料才剛放話,便被身後的燭台切一把抓回澡堂方向。
  「不行,這樣太髒了,好歹洗過手腳和臉。」
  獅子王掙扎了起來,本來環在肩上的鵺被燭台切抄在臂彎中,竟然還睡得酣甜,青年立刻不服氣的大叫道:「啊——!燭台切君你是老媽子嗎!」
  聽到這種土氣的稱呼,男子金色的眼瞳閃過空洞可怖的光,瞪視著瞬間安分下來的青年:「你再說一次?」
  「哈哈哈,夜深了還這麼有精神,不錯不錯。」掩著嘴角,三日月笑盈盈地跟在後方。
  「吵死了。」大俱利毫不客氣地表達了嫌棄。
  苦笑著將對話都看在眼底,一期一振才剛要勸他們放低音量,以免吵醒其他睡著的刀劍男士,卻發現通常都會參與鬧劇的青年竟佇立在後方,凝神的看著略顯黑暗的庭院。
  本丸顯然剛下過細雪,薄薄一層的鋪在地面,但並沒有將石磚遮掩完全。掛在庭院的燈籠還未熄滅,映照著盛放的椿花,就好像花瓣染上了火焰的顏色。
  確實漂亮得會令人駐足。
  忍不住步下迴廊,寒風吹起一期一振的披風,有些寒冷,但卻還能忍受,他彎身捧過椿花,仔細觀察後才發現開綻的盡是雪白的顏色,和身後的青年非常相似。莫名起了玩笑的心思,一期一振笑著回頭:「紅豔的椿花相當綺麗呢。」
  愣了一下,鶴丸搔搔後腦勺,瞧了那些花朵幾眼,也咧嘴笑著回應道:「是啊,那些紅花真的非常漂亮。」
  因為對方的回應而瞪大眼,一期一振站直身子,雪白的椿花隨風微逸,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,神色嚴謹的問道:「鶴丸君,你有事情瞞著我嗎?」
  聞言,鶴丸看著椿花的眼神產生了一瞬的遲疑,他發現一期一振又浮現了悲傷的神情:「我可沒有隱瞞的事啊,怎麼突然這樣問?」
  別露出那種表情,一期。
  「沒什麼,晚安。」難過的笑了笑,一期一振離開了庭院,快步跟上已經走遠的其他同伴們,徒留鶴丸獨自站在迴廊上。
  啊啊⋯⋯
  眸色深沉的望向位於陰暗處的椿花,青年失去了表情,他走向花叢,劃破了拇指,將血跡抹在灰色的花瓣上頭,妖麗的紅立刻出現在視野中。
  豔紅的顏色,確實非常漂亮,就和鮮血一樣。

  ——⋯⋯但是為何、他還能看到血液的顏色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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