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緒

【椿】章之三

食文警告：

#惡劣男審神有

#OOC抱歉 

#歡樂向，日後可能有虐（？

#CP向......我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有（#

#這可能會有很多發喔，觀者注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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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搬入本丸，已經過了一週。

    將飯盤端到和室外頭，男子敲了敲門。

    和紙門內並沒有透出暖黃的燭光，僅有冷銀的月色映照。

   「主子？」歌仙示意性的呼喚了一聲，裡面並未響起回應，讓他開始猶豫對方到底是睡了，還是不在和室內。

    輕聲拉開門，他看向筆直的跪坐在桌前的主子，對方提著毛筆，像是陷入沉思一般，沒有任何動作。

    處理公文到忘我了吧。垂下眼簾，他輕聲的將餐盤擺至門邊，並入室點燃燭燈。

    搖晃的微光，趕去了室內的陰暗與微寒。

   「請稍做歇息。」歌仙微笑著提醒道。

    身軀晃了一下，椿十郎帶著毛筆往後倒去，嚇得他愣在原地。

   「歌仙，吾要膝枕......」有氣無力的拍著一旁的地面，他閉上眼，並緊皺著眉頭。

    安靜了幾秒，歌仙委婉的拒絕道：「累了去床上睡比較舒服。」

   「——一切都將不復存在，歌仙。」深紅色的眼瞳出現在視野，男子再次睜開雙目，沒有焦距的眼，無神到令人擔心。

   「您指的是什麼？」難得看見大剌剌的主子有這樣感傷的一面，歌仙默默的跪下身，扶起他的頭，讓他能夠躺在自己的膝上。

    皺起眉頭，椿十郎用和袖掩住臉：「沒事，當吾沒說過吧。吾只是方才做了不好的夢。」

    ——刀劍男士不會存在除了初任主子之外的記憶，代表著他所有的付出、交際與存在，將會被遺忘在這副身軀死亡之刻。

    這些是上任審神者時，巫女帶著戲謔的笑意告與他之事。

    為什麼連做夢都要提醒他這點，他不明白，是知曉了他畏懼被遺忘嗎？還是——

    啊啊，不甘心。

   「重振本丸，辛苦了。」用手蓋住男子漸漸闔上的雙眼，歌仙輕聲道，並替他摘下烏紗帽，讓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下來。

    自搬入本丸之後，他四處奔波的模樣都被眾刀劍看在眼裡。

   「明日要去敲詐......拜訪皇室......還要派人出陣......」

   「先休息吧。」

   「呀，累了就會想太多呢，歌仙。」將對方的手推開，椿十郎咧起孩子氣的笑臉。

    嘆了一口氣，歌仙無奈的看著被人催去休息，反而更有精神的主子：「別再說話了，先睡，晚點會叫您起來吃晚膳。」

    突然躺著舉起手，男子拉開自己的和袖：「歌仙，瞧啊，鴿子——」

    和袖鼓動了起來，接著響起翅膀拍動的聲音，幾隻灰鴿從他的袖內飛出，拍得整間和室都是羽毛。

   「......」頭髮被鳥整得十分凌亂，歌仙的笑容罩上陰影：「椿十郎大人......？」

   「吾睡著了。」

＊

   「據說你是伴主子最久的刀，歌仙君。」

    打開拉門，歌仙才剛踏出和室，便響起了這聲詢問。

    鴿子從和室內飛出屋簷，啪嗒作響的振翅聲音很快便因距離而消匿。

    抬頭看著倚在迴廊欄杆上的同伴，歌仙邊闔上再度陰暗下來的和室門，邊端著餐盤離去：「是的，那又如何呢？」

    在意的看了和室一眼，長谷部還是跟上歌仙的步伐：「是晚飯不合主子胃口嗎？」歌仙手中的食物絲毫未動的樣子。

   「主子先睡了，晚點才用膳。」沒有停留的意思，歌仙為了防止晚餐涼掉，加緊了步伐。

    見對方似乎不想與他對談，還有疑問的長谷部也沒有因此放棄：「為何主子信任你，遠比其他同伴信任的多？」

    他們兩人的個性，十分相似。

    認真負責，就能幹程度也不相上下，但椿十郎從來沒有改變過近侍人選，而歌仙也總是最快能夠理解主子弦外之音的對象，兩人共有的默契讓其他人產生了不容插入的隔閡。

    對此，長谷部很在意。

    靠著忠誠與努力，仍舊無法突破那層圍籬，這讓他有時會產生沮喪。

   「因為我與他相處的時間，遠比你們想像要長的多。」走進廚房，歌仙拿起罩子，將晚餐蓋上。

    ——在椿十郎還沒成為審神者時，他就已經以刀的形式在他的身側了，只是最近椿十郎的個性因應官場而改變，讓他必須重新摸索而已。

    不解的看著同伴，長谷部與他對望幾秒，最後放棄了追問：「......今天一日，辛苦你了。」

   「彼此。」藍色的瞳看向窗外的月色，歌仙複雜的瞇細眼。

    知曉太多的秘密，有時候並不是好事，只是一種折磨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