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緒

【神明孰墮於孤寂】

#陰陽師同人 #八岐大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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＊八岐大蛇中心

＊主參考繪卷，含個人解讀

＊文筆渣與OOC慎入

＊大蛇是超級副本王

＊私設多，請勿太過糾結遊戲機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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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八岐蛇神被喚至人界，僅憑一枚藍符。

　　不如說，是祂選擇如此，而非陰陽師有這等能力能夠與祂締結契約。

　　縱然被撕裂了軀魄，祂也本是來自於高天原——那般乏味而愚昧之處的神祇，後沉寂於陰暗的界之間隙，於貪欲與污穢中浸染重生的墮神，八岐大蛇。

　　初至陰陽寮的祂尚不為其他式神所納，或許是因為其陰厲強大的靈壓、又或是衣尾處猙獰而不善的鱗蛇，不論何種，都令他人莫敢靠及。

　　不過，他們總能在迴廊上瞧見蛇神凝視花樹的身影，在那時、祂周遭的氛圍總會放柔許多。

　　「您喜歡櫻花嗎？」端著茶盤，難得有閒暇的晴明問道，他毫不諱於狀欲襲來的銀蛇，泰然坐在站立的神祇身旁，並替祂倒了一杯熱茶。

　　按著樑柱，八岐大蛇掃了他一眼，卻沒有要嘮嗑的意思：「有求於我嗎？晴明。」

　　笑了笑，晴明將熱茶擺至神明那側：「若是如此，這祭品會不會太過寒磣了？」

　　「……無妨，只是太燙了。」一時摸不清陰陽師的思緒，八岐大蛇盤坐了下來，試探性的輕撫杯緣，最後還是移離了冰涼的指尖，將注意力轉移至陰陽師身上。

　　倒竪的瞳孔鑲於淡色的眸內，注視人時總會帶給對方悚然的壓迫感，然而對於安倍晴明來說，僅是肌膚表面會產生疙瘩的程度而已。

　　「下次會注意的。」保持著溫和的微笑，晴明掀開茶壺的蓋子，讓溫度降得快一些，哈氣的聲音忽然從身側響起，本以為衣蛇們仍在對他警戒驅趕，陰陽師卻赫然發現牠們正笨拙地吹涼蛇神的茶杯。

　　前一刻的兇惡與此時的滑稽形成了強烈反差，一個沒忍住，晴明便笑嗆了茶水，接著痛苦地皺著臉乾咳起來。

　　發覺旁人的異狀，八岐大蛇不解的擰眉：「你在幹什麼？」

　　「不、別在意我。」緩下笑意，晴明喘了一口氣，他單純想找新來乍到的蛇神問候近況而已，對於借助神明之力的事還沒有想那麼多，並非忌憚墮神的陰邪，而是怕觸怒祂身為神祇的尊嚴。

　　所幸照目前看來，八岐大蛇並非無法溝通的神明。

　　「……櫻花、散落的很快。」靜默沒有維持多久，神明忽然想起前面的問題，垂著眼簾回答道。祂的聲音雖然幽然詭譎，卻低柔好聽，沉澱千年的孤寂使得祂的語氣在描述時，隱含了對於現下的珍惜：「不論是花的凋綻，還是人類的生死，都是同一回事，只是花要再更美麗些。」

　　舉起茶杯，晴明淺笑著讓杯緣沒於唇間：「您對生命的看法相當文雅。」

　　瞳孔瞬時緊縮，八岐大蛇觀察起陰陽師的神態，卻沒在對方的臉上察覺到一絲貪念，對話間毫無圖利的氣味，祂竟然只能嗅到瀰漫於空氣中的茶香。

　　在過去，有求於祂的人類們、往往會為了與祂見面而付出昂貴的代價——晴明召喚祂降臨人世，也該是如此才對。

　　但是在祂駐留於陰陽寮的這段時日，晴明卻未曾求助於祂。

　　饒富興味的側頭，八岐大蛇輕撫著一旁的鱗蛇，語調低沉陰柔，蠱惑著陰陽師繼續與祂進行交易：「人類吹捧我都是為了獲得力量，晴明，你到底想要什麼？」

　　來吧，索求越多，就會付出越多。

　　人類縱然擁有七情六慾、糾結於各式愛別離苦之間，然而，他們之於貪婪都是一個模樣。

　　身為人類的晴明也不會例外——不該例外。

　　「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入手了。」指了指前方的庭院，晴明的眼神變得更為柔和。

　　嬌小的孩子們彼此追趕，甚至笑鬧著抱滾於地，不分種族及力量強弱，他們的相處間毫無隔閡，這個庭院彷彿人妖共生的塵世縮影般，從此處作為起點，要是能夠延伸到整個平安京都如此祥和，那是最好。

　　即使夢想還未達成，他也會依靠自己使其成真。

　　「……」眉頭蹙起，八岐大蛇似乎不太滿意這個回答，還沒繼續發話，令祂生厭的氣息驟然匯聚於前方，陣風刮過身遭，莊嚴的身影現身於陰陽師面前。

　　「晴明，風麒麟開始躁動了。」清冷的眼瞳掃過一旁的邪神，蒼風一目連斂起了渾身神威，隻手將警戒的龍按回身後，他接著告知道：「還有，茨木童子尾隨酒吞童子去式神委派了。」

　　「什……」手一抖，晴明差點翻倒茶杯，他瞪大眼，嘴唇張闔一陣卻沒有發出聲音，顯然被氣得不輕，想起其他攻擊型式神各個被委任他方，男子頓時額角抽痛：「不行，能上陣的全都來不及回來，茨木這傢伙啊……！」

　　「看來遇到麻煩了呢，晴明。」隻著下顎，八岐大蛇頰邊的紫稜紋樣總讓人有種正在微笑的錯覺，祂與御風的神祇對上視線，兩雙淡漠卻又絕然不同的瞳眸洋溢起不同的情感，似厭惡、又似憐憫，沒一會兒，風神便移開了目光。

　　「是啊，這可真是個大麻煩。」按著額側，晴明嘆了一口氣，他站起身子，憂慮的背影卻絲毫沒有要轉向蛇神的意思。

　　——即使如此困擾，卻還是不求助於祂嗎？

　　瞇細眼，八岐大蛇若有所思地捧起茶杯，指腹不住蹭過尚存溫熱的杯緣，望著陰陽師來回踱步的模樣，不發一語。

　　沒有繼續理會蛇神，蒼風一目連安撫地拍過晴明的背脊，凌厲的風驀然包覆於他身遭，飄揚的衣袖隨風的漸息而逐漸平緩，風神的聲音沉穩得令人心靜：「安心吧，即使只有我也沒有問題，我會保護好大家。」

　　勉強理平了思緒，晴明感激的對祂露出笑容：「是啊，現在也只能……」

　　「慢著。」出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談，八岐大蛇放下已然見底的茶杯，嘴角彎起些微弧度，笑容雖淺，卻深沉得仿似界中狹間：「祭品我已經收到了，說出你的心願吧，安倍晴明。」

 

　　——當最後一線天光被夜幕吞噬之時，麒麟總會惶燥不安。

　　或許是因為夜晚的妖氣特別濃烈，使得牠們感到警戒，急於宣示自身的威嚴，才會於陰界入口作亂。

　　面對這般無法溝通的獸類，剝奪性命最為下策，晴明向來都不喜歡如此，所以除了壓制之外也別無他法。

　　「釋放你們的力量吧，」指夾五張式紙，陰陽師站立於躁動的風麒麟後方，在巨獸注意過來之前，將符紙橫掃揮出，「——急急如律令！」

　　淡藍色的靈力各別擁繞住騰空紙張，替式神們塑造出前來的入口，威壓驟然聳動了整個空間，青色巨獸立刻回過身，猙獰地朝白髮男子吹嘯出足以劈裂地面的疾風。

　　「五行、結界陣！」併起兩指，男子迅速地結陣，完整擋下了第一波攻勢，甫成形的式神們也毫無遲疑，站穩地面後凝聚起自身的力量，準備進行退治作業。

　　「讓椒圖來分散大家的疼痛吧！」抬起纖白的手臂，屈身貝殼中的人兒舞出水線，連起所有的同伴，然而其中一條卻瞬間爆裂成碎花，滴答地墜落地面。

　　發覺此行隊伍多出了陌生的氣息，幾名式神紛紛轉頭，只見蛇神正環手佇立於後方，森然的視線投向暴怒於攻擊失效的麒麟，微瞇起眼，祂伸掌讓氣流從指間分岔開來，語調柔緩懷念：「妖界的、清澈之風啊……」

　　「注意點，攻擊要來了！」捏起手訣，晴明連忙警告道。

　　昂首發出怒吼，麒麟掃出了更多風刃，然而在觸及眾人之前，就被蒼青的盾給擋了下來。

　　「龍啊，用狂嵐掃蕩所有的一切！」防護完直迎同伴的攻擊，風神接著揮過寬大的衣袖，抽離本在保護隊友的氣盾，聽聞號令的蒼龍直襲向前，鱗身捲繞住麒麟的同時，凌厲的風壓轟然砸墜而下，強力的攻擊暫時癱瘓了巨獸的行動，蒼風一目連藉機轉身向其他式神安撫道：「別害怕，蛇神在我等這方。」

　　沒想到風神會幫忙說話，八岐大蛇不禁訝異的挑眉，發覺風麒麟有恢復神智的趨勢，他立刻張開雙手，任狂暴的力量肆然漫出，吞噬了周遭的一切光影，在絕對的黑暗之中，蛇神的輕笑聲又似送別的嘆息：「希望你、能讓我再好好消遣一番。」

　　詭譎的光暈驟然亮起，竟是獠牙嘶舌的巨蟒之形，令人寒顫的妖影集匯於風麒麟的上方，疾摜而下，紫白光芒剎時綻裂開來，短暫地奪去了眾人的視線，耳邊僅充聞響尾的細音，以及風麒麟吃痛的慘嚎。

　　「唔、為了大家……！」難受地摀著眼，嬌小的式神沒有因此而緩下動作，她強行分離出自身的魂火，使其他同伴得以繼續行動。

　　在招式炸裂之前先行閉眼，晴明移開擋在臉前的手臂，若有似無的靈威仍瀰漫於空氣中，然而在幾番猛攻之下，風麒麟腳下的地面早已斑駁不堪，連同牠的身軀也遍體鱗傷。

　　然而，這樣還是不足以制服高傲的巨獸。

　　「嘿……嘿！」趁著麒麟還沒站穩，俏麗的小少女努力揮舞起手中的蒲公英再度補了一擊，下一刻，暴怒的嘶吼撼動了戰場。

　　反擊的狂風如同潮水般襲來，縱然陰陽師已經捏訣降低眾式神所受到的傷害，但情況還是急轉直下，活過漫長歲月的風麒麟畢竟不是等閒之輩，被一再挑釁的處境下，牠的脾氣更加兇暴頑劣。

　　這樣下去，獻出魂火的座敷童子會撐不過這一波攻擊。

　　「風之力啊，覺醒吧！」勉強在混亂中將盾護在受傷最嚴重的同伴前方，他們終於度過了麒麟的怒威，本以為風盾成功守護了嬌小的女孩，然而風所圍繞的對象卻並非那位同伴，蒼風一目連錯愕的望去，只見蛇神正將手放在座敷童子身上，而女孩竟毫髮無傷。

　　「這是……」對八岐大蛇的能力並不明瞭，尚未等晴明看清座敷童子的狀況，治癒的綠光已經先行一步罩覆眾人，而蛇神也退回自己的位置，嘴角隱約揚著深沉的笑意。

　　重新連起涓流，感覺到這次沒有被蛇神拒絕的椒圖不禁與身旁的螢草偷偷笑了起來。

　　本來以為邪神不懂得悲憫弱小，但祂卻在這回戰鬥中主動保護了座敷，看來是她們的偏見太深，或許這次回到陰陽寮後，能夠嘗試著接近祂看看？

　　戰鬥在起頭的不穩後趨於順遂，強力的夥伴減輕了不少壓力，女性式神們甚至還能在招式間閒聊幾句，輕鬆的氣氛鬆動了風神凝肅的面容，然而閑和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，嬌小的式神忽然出現了異狀。

　　「總覺得身體好重……」脫力地跪了下來，座敷童子惶然瞪著眼，並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事，耳邊充斥著蛇尾的細響，她無助地向同伴們伸出手，身體隨即消失在暗紫煙霧中，地面的暗影竄升而出，取而代之的，竟是昂起腹身的巨蛇。

　　「呀！」害怕地跌回貝殼裡，人魚少女睜著漂亮的眸子，驚疑不定地看向朝她伸出手的高大蛇神。

　　「住手！」在八岐大蛇的手指向椒圖的瞬間，蒼風一目連立刻刮風攔擋在祂的前方，反而被轉換目標的邪神摸了面頰，不潔的力量驟然灌入體內，其仿似毒蛇癱瘓獵物的快速。

　　「你也渴望著這份力量嗎？」森冷的語調中蘊藏著嘲諷的笑意，八岐大蛇泰然收回冰冷的手，絲毫不擔憂甫從麒麟處遊擊歸來的蒼龍是否會對自身造成不利，祂沐浴在不安的氛圍中，笑望其他式神的警戒神情，接著轉動淡色的眼瞳，與陰陽師交會了目光：「害怕我了嗎？晴明。」

　　讓祂見識一下吧，在面對這等景象之後，陰陽師的面孔——啊啊，任何的負面情緒都好，恐懼、厭惡、排拒，種種陰暗的情感，都將是祂期望的食糧。

　　「……元柱固真。」展開了守護的結界，晴明的神色並未動搖，感覺到座敷童子已然歸回陰陽寮後，他的眼神更為堅毅沉著，「沒有什麼好畏懼的，您是個會遵守契約的神祇，我相信這點。」

　　——不對。

　　「我可是會把你們、都當作祭品的。」八岐大蛇意外地提醒道，察覺另一頭變得安靜，祂不解的轉頭望去，上一刻還惶然不安的式神們竟安定了下來，就像被陰陽師感染似的，他們的眼底已然失去了畏怕。

　　——為什麼？

　　握緊草莖，螢草一邊躲到椒圖的貝殼後方，一邊結巴的宣示：「我、我們相信晴明！」

　　「沒、沒錯！」給貝殼掀開一個縫，窩藏其中的少女鼓起勇氣附和道。

　　拍摸著慍怒的蒼龍，蒼風一目連抹去剛才被摸過的地方，冰冷的觸感猶存，祂垂著眼簾，似是想到什麼，語氣不自覺地浸入悲憫：「……若這就是你的戰鬥方式的話。」

　　獲得意想不到的結果，八岐大蛇發出了悅耳的輕笑：「哼，有趣。」

　　果然，比起高天原，這裡更襯祂的心意。

　　釋放出強大的威壓，同樣的黑暗瀰漫了整個空間，自狹間重生的墮神揚起嘴角，再度凝縮窒人的神力迎擊暴躁的麒麟。

　　「——散落吧。」

　　生命、仿如櫻花一般短暫無常。

　　只有在活著的時候，眾生才有可能綻放得比花朵還要動人綺麗。

　　八岐大蛇向來喜愛觀察這些變化，熱鬧而繁複，人與妖之間相互碰撞的情感總能併出幾瞬豔麗的色彩。

　　但是被高天原放逐著、撕裂軀魄的神明，未曾察覺、投注於自身的真正詛咒究竟是什麼。

　　安穩落於陰陽寮的入口，在確認過蒼龍完好無恙後，風神陷入了沉思。

　　晴明或許也注意到了吧。

 

　　——那樣的戰鬥方式，極為孤獨。

 

　　「嗚嗚……」難受地鬆開蒲公英，螢草擔憂的瞧了陰陽師一眼，接著消失於升騰的煙霧之中。

　　場上的人形僅剩八岐大蛇與晴明，其餘一眾皆被蛇魔給取代，牠們森然的猩紅眼瞳投注於陰陽師身上，就像在期待著指令去撕咬獵殺一般。

　　「輪到你了，晴明。」將手騰舉在他的臉前，八岐大蛇與陰陽師之間的距離極近，高大的神祇落下了頎長的陰影，完整擋去陰界入口的微弱光線，彷彿此刻落於狹間的不是殘碎的神明，而是神貌凜然的大陰陽師。

　　掃出最後一次的護符後，晴明抬頭注視著蛇神，像是邀約一般，遞出了能夠轉移回家的符咒：「我在陰陽寮等待您歸來。」

　　見狀，蛇神默然伸手接過，並且揣入懷中，微笑的陰陽師身影隨即消失於暗紫色的煙霧中，八岐大蛇回過身，隻手擋下風麒麟的攻勢，淡色的瞳眸耀起詭譎瘮人的光暈。

　　周遭變安靜了，靜得像當初祂被棄入的間隙。

　　嘶聲朝敵方吐出蘊含毒液的混濁之力，蛇魔們感覺到主人的情緒波動，立刻停止攻擊，更為宏亮悚然的響尾聲頃時震盪了空氣，神明騰空舞袖，睜著空洞的眼，毫無顧忌的釋放出更為強大的靈威。

　　原來的立足之處驀然冒出更多猙獰的蛇身，牠們向上竄升，咧著獠牙，好似正對著天空發出嘶吼，八岐大蛇的聲音竟是染上了慍怒：「領會一下神明的怒火吧！」

　　風麒麟同時怒吼出失控的疾風，數道衝力撞擊在一塊，撼動了陰界的入口。

　　——八岐大蛇沐浴著整個人界的貪慾與污穢而生，無疑擁有能夠隻身討伐上古麒麟的實力，然而，卻還是贏不過千年累下的寂寥。

　　此即是高天原落下的詛咒。

　　對於喜愛觀察的神祇來說，這份孤獨是最致命的毒藥。

　　所以，在作為完整的墮神重生之後，祂緊攥住得以重見天日的機會，回應了陰陽師的召喚。

　　成功驅退了風麒麟，蛇神注視著正被妖力緩慢修復的陰界入口，一時產生了自己仍身處狹間的錯覺。

　　視線驟然變得冰冷，八岐大蛇召回了所有蛇魔，啟動陰陽師遞給祂的傳送符後，閉上了雙眼。

　　祂聽到了歡快的笑聲以及喜悅的呼喝。

　　眾多聲音錯綜在一塊，即使沒有睜眼，彷彿也能見著前方溫暖的光景。

　　庭院似乎比往常還要熱鬧。

　　困惑地抬起眼皮，蛇神與站立在前方的陰陽師對上視線，而對方正舉高了裝滿清酒的漆器，對祂露出笑容：「歡迎回來。」

　　「這是……？」接過紅盤，八岐大蛇張望起庭院裡的眾多身影，不明白為何他們要匯集於櫻花樹下。

　　「在慶祝櫻花宴呢，最近這幾日櫻花不是開的特別漂亮嗎？」領著神明前往樹下，晴明伸手接下飄落的粉花，將其扣於蛇神的漆器邊緣，他的笑容忽然有些狡黠：「對了，這酒是雪女冰鎮過的，您應該不會嫌太冰了吧？」

　　深沉地看著沒大沒小的陰陽師，八岐大蛇撫過格外冰涼的盤底，最後輕哼一聲，作為回應一般將盤緣抵上唇間，遮去了揚起的笑意。

　　……人類，還真是有趣的生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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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慶祝我家大蛇滿六星，和米洋洋CWT報攤成功的賀文！